城乡公交发展专项基金—
公共自行车补贴项目绩效评价报告
目 录
摘 要
一、基本情况
为了满足市民多层次的短距离出行需要,破解出行“最后一公里”的难题,推动昆明市绿色低碳发展,打造宜居宜业生态城市,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于2017年3月1日投入运营,采取“政府主导、企业运作”的模式,由公交集团投资组建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自行车公司),承担全市公共自行车的投资、建设和运营管理等相关工作。昆明市财政局每年以先预拨后清算的方式,补贴公共自行车运营成本。2021年昆明市财政局预拨自行车公司运营补贴共计4329.94万元,其中2019年运营补贴3349.94万元;2021年运营补贴980万元。
二、绩效评价结论
本次绩效评价得分68.05分,评价等级为“中”。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的实施,补充了昆明市“四位一体”都市公交体系,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昆明市总体出行效率,降低了市民短途出行成本,推动市民形成绿色低碳的理念和生活方式。数据显示2021年度公共自行车累计骑行人次达到457.38万人次,免费骑行率达到98.47%,减少碳排放量达到8154吨。但还存在项目建设缓慢、信息化建设滞后、项目市场竞争力不强、项目成本过高等问题。
三、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项目规划层面
项目建设进度缓慢,项目实施方案“执行难”。公共自行车建设未能严格按照实施方案及年度工作计划完成自行车服务网点布设及自行投放,项目自2016年开始,截至目前自行车投放和服务站点布设实际完成率仅达30%左右。其中,公共自行车投放完成率33.33%,站点完成率30%,与项目实施方案规定完成年限与目标值存在较大差距。
缺乏因势因时调整的规划文件指导。自项目实施以来,仅在2016年《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实施方案》中明确指出了昆明公共自行车的实施范围、目标任务以及运作模式等,此后相关主管部门并未出台过其他指导文件。且项目执行过程中涉及到设备用电、用地审批、网点选址等诸多事项,项目协调统筹机制不健全,导致各方配合不紧密,出现项目进展缓慢和重复建设的问题,例如2021年各区政府开展道路提升工作,对20个已建站点进行了拆除及重建。
(二)项目实施层面
项目信息化建设滞后,项目运作难度较大。公共自行车项目智慧运营系统均由杭州金通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提供,有桩自行车运营系统中全国统一要求必须有押金,导致自行车公司在押金模式上相对被动,无法更改或者取消押金收取方式,还要额外承担押金收取与退还的手续费。同时,受限于信息化建设滞后性,对于从微信支付的押金时限一年以上的、从支付宝支付的押金时限三个月以上的,押金退还需要1个星期到1个月时长的人工审核才能完成退款流程,时滞性较长且所需时间远远超过国家标准规定的2天。
项目市场竞争力不强,运营模式有待优化。随着共享单车和助力车在市场上的普及,公共自行车市场受到挤压,竞争力较低。从用户粘性看,共享单车的“随借随还”无桩模式对比公共自行车的“固定借还”有桩模式,在用户需求便捷性方面具有先天优势。从收费模式来看,自行车公司于2022年8月开始取消“1小时内免费骑行”的模式,开始收取骑行费和车辆调度费,收费标准与市场上共享单车基本相同,但公共自行车仍需200元押金才可以租用,且没有押金优惠,与其他共享单车对比吸引力较差。
(三)项目可持续发展层面
项目成本过高,缺乏成本约束机制。2021年,自行车平均运维成本高于基准值的115.99%,每人次骑行成本高于2019年3.7元,每人次骑行亏损高于2019年0.93元。另外,难以区分企业各项成本费用是否处于合理范围,各项成本费用尚未建立行之有效的约束机制。从成本各项支出来看,人员成本占比高,2021年营业成本中生产职工及劳务人员成本占营业成本比重为53.25%,其中劳务外包人员1236人,高于在编人员将近6倍,劳务外包人员占人员成本约三分之一,人员成本尚未界定合理标准和约束机制。
项目收益来源单一,可持续发展存在不确定性。公共自行车租赁具有较强公益性,项目运营主要依靠财政补贴,长期处于亏损中。企业常规性收入中的租赁与广告收入同比下降,远远不能弥补运营费用。另外,企业2021年盈利较大的独家维护共享车停放秩序的工作,因为涉及市场垄断,被国家发改委作为违背市场准入的负面典型案例进行通报,此项收入来源不复存在。基于资金短缺、市场竞争加大等现实条件以及自行车项目的局限性,企业未来新业务开拓相对受限。
(四)项目管理与监督层面
项目主管单位主体责任落实有待进一步提升。《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实施方案》中明确指出“为确保公共自行车服务系统顺利建设运营,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在市城管局,具体负责公共自行车系统的规划、建设、运营管理等有关工作”。在预算和绩效管理方面,市城管局作为项目主管部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预算法》中关于预算管理、绩效管理的相关规定,应将本项目纳入部门预算按程序申报,并开展绩效管理工作,单独编制项目绩效目标,但在实际工作中是由财政局组织项目预算编制、绩效考核与评价等相关工作。在项目规划建设方面,市城管局参与度相对较低,在站点规划等具体业务中统筹协调作用有待进一步提升。
项目运营补贴机制有待优化。运营补贴金额以审计确认的年度实际运营成本费用*绩效评价系数(即绩效评价得分)计算,其科学性、合理性不足。一是未能清晰明确的界定运营成本范围和补贴标准。综合运营补贴资金面向的补贴项目有待进一步细化,例如将人员成本中的大量劳务合同工纳入财政补贴范围内是否合理,在现行运营补贴机制中未能体现。二是以绩效评价得分直接作为评价系数不够科学、合理,评价涉及参与项目的主管部门、自行车公司等多个主体,并非完全对自行车公司运营及服务质量的单一评价,将评价分数作为评价系数,不利于调动企业积极性。
四、建议
(一)明确项目发展方向,优化项目投入力度
一是加强各方资源对接,助力项目健康发展。建议自行车公司、公交集团协商市相关部门,结合目前市场上其他共享单车、助力车的投放数量、布局以及市民对慢行交通的需求等因素,明确公共自行车未来发展方向、发展路径,共同研究后续资金、建设、运行维护等各项问题。二是有序推进项目市场化运作。目前市场上慢行交通服务机制与格局趋于稳定,公共自行车项目从公益性项目转向市场化项目的时机相对成熟。建议政府部门和项目单位结合实际情况逐步支持并推动自行车项目市场化运作,研究市场化共享单车投放策略及机制,提高财政资金使用效率,优化后续资源投入力度。
(二)优化运营模式,提高市场竞争力
一是加快信息化系统优化升级。联合微信、支付宝等平台,适当调整押金收取和退还机制,扩大市民受惠面,增强客户粘性。同时,提升后台系统的数智化水平,提高审核效率,探索免押金事项的可行性。二是探索“有桩+无桩”的全新公共自行车管理运营模式。杭州金通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作为项目单位长期合作的供应商,已经为南昌、嘉兴等多地提供了公共自行车无桩化升级服务,建议昆明公共自行车推进无桩电子围栏系统的研究与搭建,实现公共自行车“有桩”+“无桩”的互补。三是继续提升公共自行车服务质量。公共自行车主要优势在于自行车质量好、骑行体验感好以及配备保险保障等,应当在保持服务质量的基础上重点关注市民投诉比例较高的内容,提高市民的满意度,提升市场占有率。
(三)强化成本控制,深化降费增效
一是建立自行车行业成本标准。对标市场上其他自行车公司,深入研究公共自行车企业重点指标成本区间,合理界定公共自行车运营企业正常经营成本范围,引入成本规制,强化企业成本控制意识。二是提升自行车公司运营管理精细化水平。参考“杭州模式”,通过数字技术赋能,数据自动监测和预警,合理调整站点布局和调度,提升站点、车辆的维护效率,降低人力输出成本。三是增强企业自身“造血”能力。企业在2022年已经通过自行车收费来增加收入,建议后续合理设计骑行卡优惠。另外,已经投入运行的共享助力车有效地弥补了有桩自行车的限制,建议未来在分析哈罗、青桔、美团三大共享助力车运营商覆盖面基础上,进行错位投入。
(四)明确政府履职重点,合理调整补贴机制
一是规范预算编制管理,落实相关单位主体责任。根据部门职责和预算管理要求,市城管局应将本项目纳入部门预算,编制项目绩效目标,指导和监督项目绩效完成情况。同时,为项目后续单位市场化发展提供指导和政策支持;二是完善财政补贴机制。合理界定综合运营补贴资金补贴范围和标准,细化补贴内容和事项。完善服务质量挂钩补贴的激励机制,参考PPP项目运营补贴模式,结合项目推行周期、年度运营成本等指标,综合确定运营补贴额度。
城乡公交发展专项基金—公共自行车补贴绩效评价报告
根据财政部《关于印发<项目支出绩效评价管理办法>的通知》(财预〔2020〕10号)、《云南省财政厅关于印发<云南省项目支出绩效评价管理办法>的通知》(云财绩〔2020〕11号)、《中共云南省委云南省政府关于全面实施预算绩效管理的实施意见》(云发〔2019〕11号)、《昆明市财政局关于开展2022年重点绩效评价有关事项的通知》(昆财绩〔2022〕8号)和《昆明市财政局关于开展市本级财政支出绩效2022年重点评价有关事项的补充通知》(昆财绩〔2022〕10号)的要求,北京中关村科技产业研究院有限公司接受昆明市财政局委托,于2022年10月至2022年11月对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自行车公司)2021年度运营补贴项目开展绩效评价。现将评价情况报告如下:
公共自行车是城市交通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具备体量小、操作灵活、可达性好的特点,还能为广大群众提供便捷的绿色出行方式,提高城市的绿色竞争力。2008年,为破解出行“最后一公里”的难题,通过向法国巴黎学习,杭州采取“政府主导、企业运作”的模式,率先在国内构建了公共自行车交通系统,让慢行交通与公共交通“无缝对接”。自此,公共自行车试点在我国推广开来。
2016年,为推动昆明市绿色低碳发展,打造宜居宜业生态城市,昆明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发布《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实施方案》,构建以轨道交通为骨干、常规公交为主体、出租车为补充、自行车慢行交通为延伸的“四位一体”都市公交体系,以“便民惠民、服务民生”为基础定位,以“政府主导、企业运作”为运作模式,以“网络布点、通借通还”为运营思路,全面启动公共自行车系统工程,满足居民“最后一公里”的交通需求。按照计划,自行车公司将用3年时间,完成4.5万辆自行车和2500个服务网点的投放和布设。之后,随着轨道建设、公交网络和城市开发进程及市民出行需要,持续实施公共自行车网点布设,达到远期自行车总数6万辆,服务网点3000个的目标,成为布局合理、使用方便、服务优良的公共自行车系统。
在市政府的支持下,自行车公司于2016年9月22日注册成立,注册地址为云南省昆明市五华区红兴路20号,注册资本为1000万元,由公交集团全资控股。自行车公司成立后,开展昆明市公共自行车的投资、建设和运营管理等工作,2017年3月1日起,公共自行车进入运营阶段。
根据《昆明市财政局关于预拨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2021年度运营补贴的通知》(昆财产业〔2021〕191号),为保证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的运营质量,经市政府批准,昆明市财政局于2021年12月预拨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2021年度综合运营补贴980万元至公交集团,公交集团划拨至自行车公司,此款采取先预拨后清算的方式,待2021年度绩效评价结果审定后,再行对应弥补运营支出部分进行清算。
自行车公司未对财政综合运营补贴资金进行专户或专账管理,资金冲入基本户使用。2021年度运营收入共计1326.29万元,其中,营业收入1320.19万元,由于市民使用不当造成的站点设备损坏、自行车破损等赔偿收入6.10万元。2021年度运营收入是上年同期的5.17倍,其中营业收入增长率较大,增幅431.06%。营业支出共计7016.93万元。净利润-1360.7万元,较上年同期减少1259.94万元。
昆明市公交自行车启动资金项目计划用3年左右的时间,完成4.5万辆公共自行车和2500个服务网点的投放和布设。
截至2021年年底,投放公共自行车的数量为1.5万辆,投运公共自行车站点750个、配套锁止器23406个,另外,为配合各区政府部门的道路提升改造工作,对20个已建站点进行了拆除及重建。
2021年,保持公共自行车的数量控制在约65%的在架率进行投放,新开通站点46个,西山区新开通25个,占比54.3%;官渡区13个,占比28.5%;盘龙区3个,占比6.5%;呈贡区3个,占比6.5%;五华区2个,占比4.3%。因资金不足站点增量缓慢,2021年未能新增投放公共自行车。
站点布局主要情况:昆明公共自行车网点位置划分为5类:一是轨道沿线车站和公交换乘(枢纽站、首末站),为换乘公交服务;二是住宅小区,为居民日常出行提供服务;三是城市商圈、综合体,解决通勤与休闲功能;四是主要旅游景点,提升旅游品质;五是大学城(大专院校),满足学生对外出行的需要。
服务网点点多面广、大小并举,疏密有致、灵活多样,衔接公交,使用方便。服务网点分为大型服务网点和小型服务网点两种,大型服务网点主要设置在人流量较大的交通节点,配备自行车在40至60辆;小型服务网点主要配置在网络末端,配车规模30辆左右。
表1-1项目建设完成情况
时间 | 建设目标 | 站点完成情况 | 自行车投放情况 |
2016年9月至2017年3月 | 力争建设服务网点500个(含呈贡新区的100个站点),投放公共自行车数量达1万辆。 | 2017年建设完成435个站点。 | 投放自行车1.5万辆。 |
2017年3月至2018年3月 | 力争当年建设服务网点1000个,投放公共自行车数量2万辆。 | 2018年建设完成122个站点。 | |
2018年3月至2019年底 | 力争建设服务网点1000个,投放公共自行车数量达到1.5万辆。 | 2019年建设完成79个站点。 | 未新增投放自行车 |
2020年1月至2021年底 | 无 | 2020年至2021年建设完成118个站点。 | 未新增投放自行车 |
1.总目标
按照计划,自行车公司将用3年时间,到2019年底,完成4.5万辆自行车和2500个服务网点的投放和布设。
按照《实施方案》相关计划,建设目标包括:一是构筑换乘交通体系,解决“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引导广大市民、游客自觉使用“轨道+公交+公共自行车”的出行方式,提高城市的总体出行效率。二是丰富旅游交通内涵,体现“生态昆明”的城市形象,满足游客近距离接触和感受春城美丽风景的需求,进一步提升昆明休闲旅游品质。三是通过推广使用自行车,形成绿色低碳的理念和生活方式,以及城市发展模式,打造“绿色生活,低碳城市”。
2.绩效评价工作修订后绩效目标
《昆明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实施方案的通知》(昆政办〔2016〕143号)阶段性绩效目标设定期限为2018年3月至2019年底,2020年以来,本项目未单独设置绩效目标和绩效指标,未明确各年度具体绩效目标。通过前期实地调研,评价组与被评价单位进行有效沟通,依据项目的功能特性,结合2021年公司计划,明确项目在一定时期内的总体产出和效益,以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方式确定项目所需实现的具体目标,具体如下:
(1)租用人次在2020年基础上增加5%;
(2)自行车、站点完好率、卫生合格率均达到95%以上;
(3)投诉率不超过5起/万人次;
(4)通过项目实施,推进节能减排,减少碳排放量较上年实现增长,优化站点布局,方便群众出行,用户对短途出行便利度认可率不低于90%,努力满足居民“最后一公里”交通需求,满意度达到90%以上。
1.项目组织管理分工
为加强组织领导,统筹规划、建设、运营管理,由市政府成立“昆明市公共自行车建设实施工作领导小组”。
领导小组组长由市政府主要领导担任,市政府分管领导担任副组长,高新区、经开区、度假区管委会,五华区、盘龙区、官渡区、西山区、呈贡区政府,市委宣传部、市发展改革委、市工业和信息化委、市公安局、市财政局、市交通运输局、市规划局、市园林绿化局、市住房城乡建设局、市城管综合执法局、市滇池管理局、市政府法制办、市国资委、市机关事务局、市公安局交警支队、市公安消防支队、昆明供电局、昆明轨道公司、爱游戏体育app赞助的罗马公司、昆明移动公司、昆明电信公司为成员单位。领导小组各成员单位,要按照“手续从简、一次完成”的原则,密切协调配合,认真做好服务网点选址确定、施工保障、接电连网、运营服务保障等相关工作,确保公共自行车服务系统顺利建成运营。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在市城管综合执法局,具体负责公共自行车系统的规划、建设、运营管理等有关工作。
2.项目实施流程
公交集团投资组建自行车公司,承担全市公共自行车的投资、建设和运营管理等相关工作。
3.资金拨付流程
自行车公司资金需求由公交集团代为向市政府提出请示,经市政府审批同意后,市财政局下达资金至公交集团,公交集团转拨至自行车公司。
通过开展绩效评价工作,了解、分析、衡量昆明自行车公司实施的项目财政资金的拨付、管理和使用情况,了解项目资金是否到位,自行车公司实施的城乡公交发展专项资金——公共自行车补贴项目是否正常建设和运行,并关注公共自行车项目计划完成情况和自行车公司2021年经营情况和收支情况等。根据项目的完成情况,运用科学、规范的绩效评价方法,客观反映其经济、社会、环境效益和可持续影响。进一步规范项目运作管理机制,强化监督职能,抓实措施,保障财政资金投入目标实现。
通过绩效评价,一是发现项目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提出有针对性的意见和建议,采取切实可行的改进措施,加强项目管理,提高资金使用效率;二是总结预算编制经验,查找预算资金管理和使用中的薄弱环节,为进一步完善财政政策、改进预算编制管理、提高资金使用效益提供依据,为后续财政资金安排提供重要参考。
本次对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2021年城乡公交发展专项资金-公共自行车补贴项目开展绩效评价工作,以决策、过程、产出、效益四个指标方向,从质量、时效、成本、效益、满意度等方面分析2021年自行车项目工作建设和完成情况是否符合财政支出目标,综合衡量十三届市人民政府第121次常务会议精神和《昆明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实施方案的通知》(昆政办〔2016〕143号)要求落实情况以及项目预算资金使用效果。
本次绩效评价的对象是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城乡公交发展专项资金-公共自行车补贴项目。评价范围为2021年资金及项目执行情况。
1.前期工作和数据采集
根据绩效评价工作安排,成立绩效评价工作组,开展前期调研,收集与绩效评价相关的文件资料,研究制定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并根据绩效评价需求补充收集相关资料。绩效评价工作组围绕绩效评价指标,采取勘查、询问、资料审阅、访谈、调查问卷等方式,收集绩效评价基础数据,并对有关情况进行核实。
2.社会调查
为梳理分析昆明公共自行车项目的实施效果,工作组制定调查问卷,通过发放、收集和统计调查问卷,考察社会民众等受益群体对昆明市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和使用情况的满意程度。
3.数据分析和撰写报告
绩效评价工作对照确定的绩效评价指标、评价标准和评价方法,依据所收集的资料,对项目的决策情况、管理情况、绩效完成情况进行绩效评分,根据评价情况撰写绩效评价报告,经公司内部审核及征求相关方意见建议修改完善后形成正式绩效评价报告,并按照要求及时提交报告及相关佐证材料。
本次绩效评价严格遵守科学规范原则、公正公开原则和绩效相关原则。
(1)实地评价抽样
本次绩效评价针对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提供的昆明市公共自行车点位布局、相关票据和证明材料,进行实地抽样调研。抽样主要对象为2021年新增站点,抽样点位主要分布在呈贡、官渡、盘龙、五华、西山五个区,抽样点位类型主要为轨道沿线车站和公交换乘附近、住宅小区附近、城市商圈附近、旅游景点附近、大学城附近。实际执行阶段,将根据地区疫情防控政策要求与其他不可控影响因素,经绩效管理处同意后适当进行调整。
(2)对比分析法
采用前后对比、有无对比等方法进行绩效指标分析。分析公共自行车项目年度绩效目标的合理性,是否与总体目标匹配,分析专项资金支持重点是否与政策支持方向一致,年度任务分解和资金分配是否合理等。将实际完成情况与预期绩效目标进行对比分析,核查项目的预期绩效目标是否实现。采用横向对比,对比市面上其他自行车收费标准,比较昆明公共自行车的优劣性。
(3)公众评判法
通过召开座谈、发放问卷等方式,对市民进行调查,了解受访者对公共自行车安全性、经济性、便捷性和偏好需求及满意度等的评价情况,收集受访者反馈的其他建议,为项目实施产生的社会效益、满意度等提供定性与定量评价的基础。本次评价针对受益对象发放问卷,拟回收有效问卷不低于600份。
(1)绩效评价指标
本次绩效评价严格按照《财政部关于印发<项目支出绩效评价管理办法>的通知》(财预〔2020〕10号)、《云南省财政厅关于印发<云南省项目支出绩效评价管理办法>的通知》(云财绩〔2020〕11号)的相关要求,结合评价目的和被评价项目绩效目标设置情况,围绕决策、过程、产出、效益4维度设置常规绩效评价指标体系。本项目评价指标设置4个一级指标(决策、过程、产出、效益);12个二级指标(项目立项、绩效目标、资金配置、资金管理、组织实施、产出数量、产出质量、产出时效、经济效益、环境效益、可持续性、满意度);22个三级指标。
(2)指标解释
绩效评价指标从“决策、过程、产出、效益”四个方面,对项目执行效果及各项绩效目标的实现程度进行全面绩效评价。
“决策”主要反映自行车项目的立项是否进行了科学决策,立项程序是否符合政策要求;项目决策过程中,是否科学、合理设置绩效目标;资金配置是否合理。
“过程”主要反映项目在预算执行、资金使用和组织实施的合规性,包括是否建立完善的内控机制,各项管理制度是否得到有效执行,实施过程是否进行了风险防控,综合反映项目管理情况。
“产出”主要反映项目是否实现了各项预期目标。根据具体项目执行情况,从“数量、质量、时效、成本”四个方面评价是否达到项目实施的相关产出要求。
“效益”主要反映通过项目实施执行,各方面效益、效果的影响以及项目的可持续性,从取得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环境效益以及相关方满意度进行评价。
(3)分值权重
本次绩效评价指标分值权重参考《财政部关于印发<项目支出绩效评价管理办法>的通知》(财预〔2020〕10号)、《昆明市本级部门预算绩效自评管理暂行办法》(昆财绩〔2018〕60号)要求,并充分考虑项目评价目的,结合项目实施背景及各年度项目实施情况,综合判断各级评价指标对实现绩效目标的关键程度(重要性、风险性、可持续性),确定各评价指标的分值权重。具体为决策指标权重为20%;过程指标权重为20%;产出指标权重为30%;效益指标权重为30%。
本次评价主要采用计划标准、行业标准和历史标准进行比较,并以计划标准为主,计划标准源于各示范县申报的绩效目标表中所设指标值。
评价结果实行100分制,分四个等级:得分≥90分为“优”,90分>得分≥80为“良”,80分>得分≥60分为“中”,得分<60分为“差”。
三、绩效评价结论和绩效分析
本次绩效评价得分68.05分,评价等级为“中”,一级指标具体得分情况表见表3-1:
表3-1:绩效评价得分情况表
一级指标 | 指标分值 | 评价得分 | 得分率 |
决策 | 20 | 12.50 | 62.50% |
过程 | 20 | 15.00 | 75.00% |
产出 | 30 | 17.67 | 58.90% |
效益 | 30 | 22.88 | 76.27% |
合计 | 100 | 68.05 | 68.05% |
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的实施,补充了昆明市“四位一体”都市公交体系,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昆明市总体出行效率,降低了市民短途出行成本,推动市民形成绿色低碳的理念和生活方式。数据显示2021年度公共自行车累计骑行人次达到457.38万人次,免费骑行率达到98.47%,减少碳排放量达到8154吨。但还存在项目建设缓慢、缺乏因势因时调整的规划文件指导、信息化建设滞后、项目市场竞争力不强等问题。具体绩效分析如下:
(一)决策情况分析
A类项目决策类指标,包括项目立项、绩效目标、资金投入3个二级指标,7个三级指标。标准分值20分,实际得分12.50分,得分率62.50%。各分项指标的评价分析和绩效得分具体如下:
表3-2 决策类指标分析
绩效指标 | 指标实现情况 | 指标完成情况 | 指标得分 | ||
一级指标 | 二级指标 | 三级指标 | |||
A.决策(20) | A1.项目立项(6) | A11.与部门中长期规划目标适应性(2) | 完成 | 符合中长期规划,与部门职责相符 | 2.00 |
A12.立项依据充分性(2) | 完成 | 符合规划和政策要求,与部门职责相符 | 2.00 | ||
A13.项目立项规范性(2) | 部分完成 | 符合程序和文件要求,缺乏可行性研究、专家论证等 | 1.00 | ||
A2.绩效目标(6) | A21.绩效目标设定的合理性(3) | 部分完成 | 无绩效目标,通过与项目单位协商确定绩效目标,缺乏计划性和前瞻性 | 2.00 | |
A22.绩效指标设定的明确性(3) | 部分完成 | 部分绩效目标难以定量衡量 | 1.50 | ||
A3.资金投入(8) | A31.补贴标准明确性(4) | 部分完成 | 有补贴标准,标准有待细化 | 2.00 | |
A32.补贴资金合理性(4) | 部分完成 | 项目资金用途符合财政计划用途,支出明细有待细化 | 2.00 | ||
合计 | 20.00 | 20.00 | —— | —— | 12.50 |
1.项目立项方面
(1)与部门中长期规划目标适应性
该项目符合昆明市打造旅游城市、促进绿色发展的理念,符合第121期《昆明市人民政府常务会议纪要》中“公共自行车服务系统建设是重要的民生工程,各级各部门务必提高认识,认真落实”相关精神,对于完善昆明市公共交通体系,促进交通“微循环”,解决群众出行“最先一公里”和“最后一公里”问题、推进节能减排、保护生态环境、打造“绿色昆明”具有重要意义,项目实施符合昆明市相关部门中长期目标。
(2)立项依据充分性
项目立项符合《昆明市人民政府常务会议纪要》第121期会议精神,符合《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实施方案》等市政府相关发展规划和政府决策。此项目专项实施由市政府成立“昆明市公共自行车建设实施工作领导小组”,昆明市各区政府、市财政局、市交通运输局、市城管综合执法局、市国资委等部门为成员单位,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在市城管综合执法局,具体负责公共自行车系统的规划、建设、运营管理等有关工作。项目实施与市政府打造绿色低碳旅游城市理念、与各区各部门统管职责及市城管综合执法局统筹协调城市公共空间管理、城市日常运行管理职责相适应。
(3)项目立项规范性
根据现场访谈,项目实施前公交集团安排相关人员对杭州市公共自行车等项目进行了调研,制定《实施方案》指导公共自行车项目建设。且公交集团按照相关规章制度进行资金申请,市财政局报请市政府,获批后对自行车公司给予资金支持,该项目申请、设立过程符合相关要求。但是,该项目存在前期调研不充分,未见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未经过风险评估、绩效评估和专家论证等,导致公共自行车在面临共享自行车的竞争以及市场变化后,存在调整机制不灵敏等情况。
2.绩效目标方面
本项目未单独设置绩效目标和绩效指标。通过前期实地调研,以及2021年建设工作计划作为绩效目标,设置了“租用人次在2020年基础上增加5%,自行车、站点完好率、卫生合格率均达到95%以上,投诉率不超过5起/万人次”等绩效指标,但自行车和站点数量等《实施方案》明确要求的指标缺乏,满意度和效益指标缺失,未能全面、清晰地反映项目产出和效益情况。
3.资金投入方面
项目通过预算编制为公共自行车公司提供运营补贴,运营补贴结合公共自行车项目以前年度综合运营支出情况以及自行车后续运营发展情况,资金分配及拨付经市政府集体决策讨论,但存在项目主管部门运算管理职责缺失,运营补贴未明确标准和具体内容等问题。
(二)过程情况分析
B类项目决策类指标,包括资金管理和组织实施两个二级指标,6个三级指标。标准分值20分,实际得分15.50分,得分率77.50%。各分项指标的评价分析和绩效得分具体如下:
绩效指标 | 指标实现情况 | 指标完成情况 | 指标得分 | ||
一级指标 | 二级指标 | 三级指标 | |||
B.过程(20) | B1.资金管理(12) | B11.资金到位率(3) | 完成 | 补贴资金到位及时 | 3.00 |
B12.资金执行率(3) | 完成 | 到位资金有效执行 | 3.00 | ||
B13.资金使用合规性(3) | 完成 | 资金使用合规,具有完成的审批程序 | 3.00 | ||
B14.成本控制制度(3) | 部分完成 | 具有部分人力成本控制文件,缺乏成本控制优化文件,未对项目年度运营成本具体细项制定标准和控制措施 | 1.00 | ||
B2.组织实施(8) | B21.管理制度健全性(4) | 完成 | 管理架构明确具有相应的财务管理制度等 | 2.00 | |
B22.制度执行有效性(4) | 部分完成 | 项目实施符合相关制度,缺乏主管部门、公交集团等的过程监管 | 3.00 | ||
合计 | 20.00 | 20.00 | —— | —— | 15.00 |
表3-3 过程类指标分析
1.资金管理方面
(1)资金到位率。检查自行车公司财政补贴资金到位情况,截至2021年12月31日,市财政局预拨自行车公司运营补贴980万元至公交集团,公交集团转拨980万至自行车公司,资金到位率100%。
(2)资金执行率。市财政下达的980万运营补贴资金,自行车公司已用于弥补建设及运营支持,资金执行率达100%。
(3)资金使用的合规性。自行车公司2021年财务报告已由天健会计师事务所(特殊普通合伙)云南分所审计并出具无保留意见审计报告(天健云审[2022]244号)。经实地抽查自行车公司2021年部分会计凭证,资金使用基本符合国家财经法规和财务管理制度规定,资金拨付有完整的审批程序和手续。
(4)成本控制制度。自行车公司制定了薪酬结构实施办法、采购管理办法等制度来控制人员和采购成本,但是缺乏成本控制优化文件,没有对于成本控制进行有效监督与考核,未对项目年度运营成本具体细项制定标准和控制措施。
2.组织实施方面
(1)管理制度的健全性。组织管理制度方面,公共自行车公司制定了《昆明公共自行车站点建设流程(试行)》、《昆明公共自行车服务站点检车标准及考核办法》、《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合同签订审批、复核流程》等相关管理制度,涵盖安全生产、调运车辆维护、自行车车辆、设备安全检查、人员安全教育、从业人员情况、车辆维护保养等方面内容,项目实施单位管理制度健全。财务制度方面,经实地检查,自行车公司制定了《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关于落实“三重一大”决策制度的实施办法》(昆公自党[2018]8号)、《关于印发<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费用审批及货币资金手指的管理规定>的通知》(昆公自[2016]12号)等相关财务管理制度,同时执行公交集团《关于下发<爱游戏体育app赞助的罗马现金管理条例(修订稿)>的通知》(昆公交[2017]245号)、《爱游戏体育app赞助的罗马管理制度汇编》等相关制度。
(2)制度执行的有效性。经检查,自行车公司项目相关管理制度和合同基本得到有效执行,项目相关资料管理基本规范,但项目主管部门绩效管理责任缺失,未能对项目绩效目标实现程度开展跟踪监控。项目在实施过程中,相关台账记录完整规范,按季度召开经济分析会议,及时掌握公司经营情况,定期、不定期开展自检自查及抽查、组织开展安全宣传教育,针对节假日、重大会议、活动等均制定相应保障方案、应急预案,确保运营安全平稳有序。
(三)产出情况分析
C类项目产出指标,包括产出数量、产出质量、产出实效、产出成本四个二级指标,13个三级指标。标准分值30分,实际得分17.17分,得分率57.23%。各分项指标的评价分析和绩效得分具体如下:
表3-4 产出类指标分析
绩效指标 | 指标实现情况 | 指标完成情况 | 指标得分 | ||
一级指标 | 二级指标 | 三级指标 | |||
C.产出(30) | C1.产出数量(6) | C11.服务站点建设完成率(3) | 部分完成 | 站点建设总目标2500个,截至2021年,完成750个,完成率30% | 0.90 |
C12.公共自行车投放数量完成率(3) | 部分完成 | 自行车投放总目标4.5万辆,截至2021年,投放1.5万辆,完成率33.33% | 1.00 | ||
C2.产出质量(12) | C21.公共自行车完好率(2) | 未完成 | 自行车完好率88.66%,小于95% | 1.87 | |
C22.站点完好率(2) | 完成 | 站点完好率96.17%,大于95% | 2.00 | ||
C23.服务站点整洁合格率(1) | 完成 | 服务站点整洁合格率99.43%,大于95% | 1.00 | ||
C24.自行车故障修复率(2) | 完成 | 自行车故障修复率100% | 2.00 | ||
C25.站点车辆站桩比(1) | 部分完成 | 站点车辆站桩比在20%-80%之间,布局合理,在架率符合国家标准 | 1.00 | ||
C26.市民投诉率(2) | 完成 | 万人次投诉率为0.093起,小于国家标准5起/万人次 | 2.00 | ||
C27.站点建设验收合格率(2) | 完成 | 验收合格率99.73%,大于95% | 2.00 | ||
C3.产出时效(6) | C31.项目完成及时性(3) | 未完成 | 整体进度30%左右 | 0.90 | |
C32.自行车押金退还时效性(3) | 未完成 | 国家标准退还时间为2天,难以达到 | 0 | ||
C4.产出成本(6) | C41.公共自行车年度运营成本(3) | 未完成 | 平均每辆自行车运维成本为2899.65元,实施方案测算成本为2500元,超出测算成本15.99% | 0 | |
C42.公共自行车使用人次成本(3) | 2021年公共自行车使用人次成本同比下降9.65%。 | 3.00 | |||
合计 | 30.00 | 30.00 | 17.67 |
1.产出数量
(1)服务站点建设完成率。截至2021年底,完成站点建设750个,站点建设总目标为2500个,站点建设总目标完成率30.00%。
(2)公共自行车投放数量完成率。自行车公司2021年未新增投放公共自行车,自行车投放总目标4.5万辆。截至2021年底,完成投放1.5万辆,投放数量总目标完成率33.33%。
2.产出质量
(1)公共自行车完好率。根据公共自行车2021年营运生产年报,自行车完好率为88.66%,未达到《城市公共自行车交通服务规范》(国标)规定的不少于95%的服务评价标准值。
(2)站点完好率。根据公共自行车2021年营运生产年报,站点完好率为96.17%,达到《城市公共自行车交通服务规范》(国标)规定的不少于95%的服务评价标准值。
(3)站点整洁合格率。根据自行车公司2021年度统计报告,站点整洁合格率达到99.43%,达到《城市公共自行车交通服务规范》(国标)规定的不少于95%的服务评价标准值。
(4)自行车故障修复率。根据实地调研及自评报告,2021年未出现自行车故障无法修复报废的情况,自行车故障修复率100%,2021年内未出现故障无法修复的情况。
(5)站点车辆站桩比,站点车辆站桩比在20%-80%之间,布局合理,符合国家标准,目前站点:桩位:车=1:31:20,车辆在架率控制在60%左右。
(6)市民投诉率。2021年累计租用人次为498.27万人次,共接到投诉49起,万人次投诉率为0.098起,小于行业标准5起/万人次。
(7)站点验收合格率。根据自行车公司2021年度统计报告,站点验收合格率达到99.73%,达到《城市公共自行车交通服务规范》(国标)规定的不少于95%的服务评价标准值。
3.产出时效
(1)项目完成及时性。根据站点建设情况和自行车投入情况,整体进度为30%,未能及时完成项目规定的目标。
(2)押金退还的及时性。《交通运输新业态用户资金管理办法(试行)》(2022年修订)规定,互联网租赁自行车用户押金最长退款周期不应超过2个工作日,项目单位由于人员紧缺、系统建设滞后等原因,押金退还平均最短时限是1周,不能达到国家规定的标准。
4.产出成本
(1)公共自行车年度运营成本。2021年自行车公司实际发生的总成本为7016.93万元,扣除站点折旧2478.78万元,管理设备折旧及无形资产摊销总额188.68万元,2021年运维成本为4349.47万元,公共自行车投放数量为1.5万辆,平均每辆公共自行车运维成本为2899.65元,高于实施方案测算成本2500元,超出测算成本15.99%。
(2)公共自行车使用人次成本。2021年自行车公司实际发生的所有营运成本为7016.93万元,2021年度公共自行车累计租用人次为457.38万人次,平均使用人次成本为15.34元/人次;2020年自行车公司实际发生的所有营运成本为7156.86万元,2020年度公共自行车累计租用人次为425.51万人次,平均使用人次成本为16.82元/人次。2021年公共自行车使用人次成本同比下降,降低比例为9.65%。
(四)效益情况分析
D类项目产出指标,包括社会效益、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可持续性影响、服务对象满意度五个二级指标,7个三级指标。标准分值30分,实际得分22.88分,得分率76.27%。各分项指标的评价分析和绩效得分具体如下:
表3-5 效益类指标分析
绩效指标 | 指标实现情况 | 指标完成情况 | 指标得分 | ||
一级指标 | 二级指标 | 三级指标 | |||
D.效益(30) | D1.社会效益(6) | D11.短途出行便利度(3) | 部分完成 | 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受访者对公共自行车的短途出行便捷认可率73%,低于90% | 2.19 |
D12.公共自行车年度累计骑行人次(3) | 完成 | 骑行人次同比上升7.49%,较2020年增长了5%以上 | 3.00 | ||
D2.经济效益(6) | D21.降低短途出行成本(3) | 完成 | 免费骑行率达到98.47%,超过国家标准90% | 3.00 | |
D22.自行车公司经济效益(3) | 未完成 | 自行车公司营业利润增长率17.54%,大于公共设施管理业平均值3%,低于优秀值22.2%;资本保值率为-130.47%,低于公共设施管理业平均值100.9% | 1.00 | ||
D3.生态效益(6) | D31.绿色出行、低碳环保实现情况(6) | 完成 | 通过项目实施,2021年减少8154吨碳排放量,较2020年减少碳排放612吨,同比实现增长 | 6.00 | |
D4.可持续性影响(6) | D41.公共自行车项目发展可持续性(6) | 部分完成 | 爱游戏体育app赞助的罗马车智能系统正常运转,但是后续政策支持存在不确定性,尚未形成统一、规范、可比的长效运营补助机制 | 3.00 | |
D5.服务对象满意度(6) | D51.使用者对公共自行车项目的满意度 | 部分完成 | 根据调研问卷,服务对象满意度为78.11%.,低于90% | 4.69 | |
合计 | 30.00 | 30.00 | - | - | 22.88 |
1.社会效益
(1)短途出行便利度。截至2021年底,昆明公共自行车站铺设按照《实施方案》相关内容,在地铁沿线车站、公交换乘站、市区重要交通节点及各大住宅小区、大型商业区等地建设投运了750个服务站点,共投放1.5万辆公共自行车,对于实际运营中各站点用车需求量,自行车公司安排专人进行调度,基本保障了公共自行车使用群体的便利条件。但根据社会调查及访谈等情况,受限于公共自行车目前是有桩停靠,自行车投放数量有限且使用需先缴存押金,与市场化共享单车投放数量大、方便停靠、根据个人信用一般无需缴存押金等优势点相比,昆明公共自行车使用便利度有待提升。根据调查问卷统计结果,社会民众对昆明市公共自行车综合便利度为73%。综合而言,受站点布局及有桩限制等因素影响,昆明公共自行车提升短途出行便利度仍显不足。
(2)公共自行车年度累计骑行人次。2021年累计骑行人次457.38万人次,2020年度累计骑行人次425.51万人次,较上年同期增长31.87万人次,骑行人次同比上升7.49%。
2.经济效益
(1)降低短途出行成本。昆明公共自行车在2022年8月份之前实行一小时免费使用,不限次数,充分体现公共交通的“公益性”,免费使用期间能够满足绝大多数市民短途出行需求,经统计2021年免费使用率达到98.47%,大大减少了市民短途出行成本,与公交车、出租车、私家车等相比短途出行成本更加明显。
(2)自行车公司经济效益。从营业利润来看,2021年度自行车公司营业利润为-1366.80万元,政府到账补助金额4329.94万元,计取营业利润(剔除政府补助)为-5696.74万元;2020年自行车公司营业利润为-180.26万元,政府补助金额6800万元,营业利润为-6908.26万元。剔除政府补助后,自行车公司计取营业利润增长率为17.54%,低于国务院国资委考核分配局编制的《企业绩效评价标准值2021》中公共设施管理业营业利润增长率优秀值22.2%。收入增长的原因是2021年第四季度自行车公司为市面三家共享企业(美团、哈啰、青桔)提供街面秩序维护服务,产生了1087.13万元运营服务收入。从资本保值率来看,根据自行车公司年度审计报告,2021年度自行车公司所有者权益期末数为-5825.59万元,所有者权益期初数为-4464.89万元,资本保值率为-130.47%,低于公共设施管理业平均值100.9%。
3.生态效益
2021年昆明公共自行车累计租用457.38万人次,累计骑行时长302万小时,按自行车平均每小时骑行20km计算,自行车总骑行里程6040万公里,与采用私家车出行方式(按1.0排量车型燃油消耗6升/百公里)计算,节约燃油362.4万升,按照1升燃油排放约2.25公斤的二氧化碳,2021年共减少8154吨碳排放量,较2020年减少碳排放612吨,同比实现增长。
4.可持续性影响
从政策角度,公共自行车作为公益项目,在推行“首小时租用免费”的情况下,具有一定的竞争力,但是从2022年8月开始收费,收费标准与共享单车相同,且公共自行车还需要押金,竞争优势不再,相关职能部门未及时调整实施方案,项目后期实施具有一定难度。从市场角度,当前,哈罗、青桔、美团三大共享单车运营商在昆明市的共享单车业务发展较快,共享单车、助力车投放量大、随骑随还不受固定桩位限制、依靠个人征信免押金,且铺设有大量助力车,同时共享单车公司背靠大型互联网企业,资金实力相对雄厚、社会宣传度相对较高,因而,三大共享单车运营商对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的持续性运营造成一定的市场挤占和模式挤压。
5.服务对象满意度
社会民众对昆明市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及使用情况满意度:根据调查问卷统计结果,社会民众对昆明市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及使用情况综合满意度为78.11%。
四、成本效益分析
根据《昆明市财政局关于预拨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2021年度运营补贴的通知》(昆财产业〔2021〕191号),为保证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的运营质量,经市政府批准,昆明市财政局于2021年12月预拨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2021年度综合运营补贴980万元至公交集团,公交集团划拨至自行车公司,此款采取先预拨后清算的方式,待2021年度绩效评价结果审定后,再行对应弥补运营支出部分进行清算。根据《昆明市财政局关于拨付昆明公共自行车运营管理有限公司2019年度营运补贴清算资金的通知》,2021年,自行车公司收到2019年度运营补贴清算资金3349.94万元,自行车公司未对财政综合运营补贴资金进行专户或专账管理,此两笔款项统一划入其他收入,资金冲入基本户使用。
(一)自行车公司成本分析
2021年度投入成本中营业成本7016.93万元,包括自行车服务站点折旧总额2478.78万元,占比35.33%;劳务费1417.26万元,占比20.20%;生产职工工资1277.49万元,占比18.21%;社保及公积金468.82万元,占比6.68%;其他成本298.29万元,占比4.25%;税金及附加3.95万元,占比0.06%;管理费用495.83万元,占比7.07%;财务费用576.51万元,占比8.22%。
1.运维成本分析
根据年度审计报告,自行车公司2021年运营支出7016.93万元,运维成本4349.47万元,从自行车平均运维成本来看,共运维1.5万辆自行车,扣除设备折旧和站点摊销,每辆公共自行车的平均运维成本为2899.65元,为实施方案测算值2500元基准值的115.99%,超过实施方案测算成本,较2019年上升32.50%,但较2020年,下降了8.81%,还需进一步降低成本。
2.骑行人次成本分析
骑行每人次成本费用15.34元,相较2020年减少了1.48元每人次,但是与2019年相比,每人次成本仍然高3.7元。不含运营补贴的情况下,每人次骑行亏损12.46元,较2020年下降了23.28%,只比2019年多亏损8.07%,降本增效取得一定效果。
3.人员费用成本分析
2021年营业总成本中人员成本总额为3437.63万元(含生产职工、劳务人员与管理职工人员成本),占营业总成本的48.99%。其中2021年营业成本中生产职工及劳务人员成本为3163.57万元,占营业成本比重为53.25%,据现场调研及自行车公司提供的人员结构资料,截至2021年底,该公司共有员工215人,参照《中共昆明市委城市管理委员会办公室关于昆明市共享单车运营服务管理实施细则有关内容进行补充完善的通知》(昆城管委办〔2021〕2号)规定“每150辆共享自行车至少配置1名维护人员”,按此标准测算,投放1.5万辆公共自行车,至少需配备100名相关维护人员。但自行车自编人员中,除去管理人员、内勤、库管员、客服人员、生产质量保障员、调运车驾驶员外,仍有105名左右相关维护人员,达到基准值(100名)的105%,同时2021年月均仍有103名左右劳务外包人员协助站点开展运维工作。考虑公共自行车为有桩布设,相比共享单车,运维工作量相对较小。综上,自行车公司人员成本相对较高,该项目虽具有较强公益属性,但也应秉持降费增效理念,适当优化人员结构。
表4-1 2021年自行车公司成本表
项 目 | 2019年 | 2020年 | 2021年 |
一、成本费用 | 5800.38 | 7156.86 | 7016.93 |
其中:营业成本 | 4948.19 | 4756.50 | 5940.64 |
财务费用 | 354.93 | 1883.81 | 576.51 |
二、每人次骑行成本费用(元) | 11.64 | 16.82 | 15.34 |
三、每人次骑行亏损(不含运营补贴) | 11.53 | 16.24 | 12.46 |
四、运维成本(成本费用扣除设备折旧和站点摊销)(万元) | 3282.48 | 4769.66 | 4349.47 |
五、自行车平均运维成本(成本费用扣除设备折旧和站点摊销)(元) | 2188.32 | 3179.77 | 2899.65 |
六、人员成本(含生产职工、劳务人员及管理人员)(万元) | 2532.20 | 2522.99 | 3437.63 |
1.经济效益分析
从营业收入来看,2021年营业收入是1320.19万元,年度运营收入是上年同期的5.17倍,其中营业收入增长率较大,主要原因是2021城管局委托自行车公司一个临时性的项目——非机动车街面秩序维护项目,自行车公司赚取管理费,因此带来收入增长,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财政资金的紧张。由于此项目带来的收入,从营业利润来看,剔除财政补助后,虽然仍亏损5696.74万元,但是相较2020年和2019年,营业利润分别增长17.54%、0.82%。从公共自行车租赁收入来看,受市场挤压及项目公益属性影响,自行车租赁收益较低且逐年下降,2021年,自行车全年租赁收入7.89万元,较2020年、2019年分别降低15.43%、46.40%,每人次租赁收入仅0.017元。从自行车广告收入看,平面广告的大众接受度越来越低,广告收入较去年下降,2021年广告收入132.97万元,同比下降12.55%。
表4-2 2021年自行车公司经济效益表
项 目 | 2019年 | 2020年 | 2021年 |
一、累计骑行人次(万人次) | 498.27 | 425.51 | 457.38 |
二、营业利润(万元) | |||
1.营业利润(含运营补贴) | -266.26 | -108.26 | -1366.80 |
2.营业利润(不含运营补贴) | -5743.66 | -6908.26 | -5696.74 |
三、运营补助(万元) | 5477.40 | 6800 | 4329.94 |
四、收入(万元) | 56.72 | 248.60 | 1320.19 |
1.自行车租赁收入 | 14.72 | 9.33 | 7.89 |
2.每人次自行车租赁收入(元) | 0.030 | 0.022 | 0.017 |
3.自行车广告收入 | 36.11 | 152.05 | 132.97 |
4.其他收入 | 5.89 | 86.22 | 1179.33 |
2.社会效益分析
公共自行车网点主要分布在轨道沿线车站和公交换乘(枢纽站、首末站)、住宅小区、城市商圈、综合体、旅游景点、大学城(大专院校)等地区,基本覆盖了市区主城区和人流量密集地区,并有专人对网点和自行车进行定期维修保障,项目对昆明市市容市貌整治提升发挥了重要作用。昆明公共自行车实行一小时免费使用,不限次数,充分体现公共交通的“公益性”。按照自行车正常骑行速度约15千米/小时来看,1小时内能够满足绝大多数市民短途出行需求,经统计2021年免费使用率达到98.47%,降低了短途出行成本。
3.环境效益分析
根据生态环境部发布的《中国移动源环境管理年报(2021)》,汽车是污染物排放总量的主要来源之一。共享单车及电单车成为打造低碳高效交通体系、降低城市污染物排放的新兴方式,对绿色出行、低碳出行具有重要意义,2021年,公共自行车项目共减少8154吨碳排放量,为实现“碳达峰”和“碳中和”作出积极贡献,同时项目采用固定桩位兼顾了市容市貌整洁度,维护了昆明市整体城市形象。
项目建设进度缓慢,项目实施方案“执行难”。公共自行车建设未能严格按照实施方案及年度工作计划完成自行车服务网点布设及自行投放,项目自2016年开始,截至目前自行车投放和服务站点布设实际完成率仅达30%左右。其中,公共自行车投放完成率33.33%,站点完成率30%,与项目实施方案规定完成年限与目标值存在较大差距。根据项目实施方案,2019年底自行车公司应完成4.5万辆公共自行车和2500个服务站点的投放和布设,但截至2018年,公共自行车投放1.5万辆后,后续年度未新增投放自行车,站点自项目初始新建435站点后,建设数量逐年下降,2021年新增投入站点仅46个,站点总数量750个,远远未达到预期目标。
缺乏因势因时调整的规划文件指导。自项目实施以来,仅在2016年《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实施方案》中明确指出了昆明公共自行车的实施范围、目标任务以及运作模式等,此后相关主管部门并未出台过其他指导文件。且项目执行过程中涉及到设备用电、用地审批、网点选址等诸多事项,由于缺乏因势因时调整的指导文件,相关部门难以形成高效紧密的合作,项目协调统筹机制不健全,导致各方配合不紧密,出现项目进展缓慢和重复建设的问题,例如2021年各区政府开展道路提升工作,对20个已建站点进行了拆除及重建。
项目信息化建设滞后,项目运作难度较大。除监控系统与电力系统之外,公共自行车项目智慧运营系统均由杭州金通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提供,有桩自行车运营系统中全国统一要求必须有押金,无法更改,导致自行车公司在押金模式上相对被动,无法更改或者取消押金收取方式,还要额外承担押金收取与退还的手续费。同时,受限于信息化建设滞后性,对于从微信支付的押金时限一年以上的、从支付宝支付的押金时限三个月以上的,押金退还系统需要进行人工审核,一般需要1个星期到1个月时间才能完成退款流程,时滞性较长。根据《交通运输新业态用户资金管理办法(试行)》规定:“互联网租赁自行车用户押金最长退款周期不应超过2个工作日”,项目单位退还押金所需时间远远超过国家标准。总体而言,公共自行车项目信息化系统建设相对落后,项目在运行过程中存在较多限制。
项目市场竞争力不强,运营模式有待优化。随着共享单车和助力车在市场上的普及,公共自行车市场受到挤压,竞争力较低。从用户粘性看,共享单车的“随借随还”无桩模式对比公共自行车的“固定借还”有桩模式,在用户需求便捷性方面具有先天优势。从收费模式来看,自行车公司于2022年8月开始取消“1小时内免费骑行”的模式,开始收取骑行费和车辆调度费,收费标准与市场上共享单车基本相同,但公共自行车仍需200元押金才可以租用,且没有押金优惠,与其他共享单车对比吸引力较差。另外,项目在现行的运营模式下亏损较大,项目单位自身造血能力仍需进一步提升,据统计,2019年、2020年、2021年实收财政运营补贴分别为5477.40万元、6800万元、4329.94万元,财政补助弥补亏损率[财政补助/营业利润(剔除运营补贴)]分别为95.36%、98.43%、76.01%,基本依赖财政补贴兜底。
表1 昆明市共享单车与公共自行车收费标准
计费条目 | 是否有押金 | 是否有骑行卡优惠 | 起步费/时长费 | 车辆调度费 | ||
美团单车 | 否 | 是 | 1.5元/30分钟 | 运营区外还车 | 禁停区内还车 | 停车点外还车 |
10元/单 | 5元/单 | 5元/单 | ||||
哈啰单车 | 否 | 是 | 1.5元/30分钟 | 10-20元/单 | ||
青桔单车 | 否 | 是 | 1.5元/30分钟 | 运营区外还车 | 禁停区内还车 | 停车点外还车 |
20元/单 | 5元/单 | 5元/单 | ||||
昆明公共自行车 | 是 | 否 | 1.5元/30分钟 | 5公里内(含5公里) | 超过5公里 | |
30元/次 | 30元基础上加收车辆调度里程费,调度里程费每公里加收10元 |
项目成本过高,缺乏成本约束机制。企业核心成本指标相对较高。2021年,自行车平均运维成本高于基准值的115.99%,每人次骑行成本高于2019年3.7元,每人次骑行亏损高于2019年0.93元。另外,难以区分企业各项成本费用是否处于合理范围,各项成本费用尚未建立行之有效的约束机制。从成本各项支出来看,人员成本占比高,2021年营业成本中生产职工及劳务人员成本为3163.57万元,占营业成本比重为53.25%,其中劳务外包人员1236人,高于在编人员将近6倍,劳务外包人员占人员成本约三分之一,人员成本尚未界定合理标准和约束机制。
项目收益来源单一,可持续发展存在不确定性。公共自行车租赁具有较强公益性,项目运营主要依靠财政补贴,盈利能力较差,长期处于亏损中。在企业常规性收入中,租赁收入与广告收入同比下降,远远不能弥补运营费用。另外,企业2021年盈利较大的独家维护共享车停放秩序的工作,因为涉及市场垄断,被国家发改委作为违背市场准入的负面典型案例进行通报,此项收入来源不复存在。基于资金短缺、市场竞争加大、共享单车市场饱和等现实条件以及自行车项目的局限性,企业未来新业务开拓相对受限。
项目主管单位主体责任落实有待进一步提升。《昆明市公共自行车项目实施方案》中明确指出“为确保公共自行车服务系统顺利建设运营,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在市城管局,具体负责公共自行车系统的规划、建设、运营管理等有关工作”。在预算和绩效管理方面,市城管局作为项目主管部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预算法》中关于预算管理、绩效管理的相关规定,应将本项目纳入部门预算按程序申报,并开展绩效管理工作,单独编制项目绩效目标,强化绩效目标导向,但在实际工作中是由财政局组织项目预算编制、绩效考核与评价等相关工作。在项目规划建设方面,市城管局参与度相对较低,在站点规划等具体业务中统筹协调作用有待进一步提升。
项目运营补贴机制有待优化。运营补贴金额以审计确认的年度实际运营成本费用*绩效评价系数(即绩效评价得分)计算,其科学性、合理性不足。一是未能清晰明确的界定运营成本范围和补贴标准。综合运营补贴资金面向的是自行车公司运营的全部资金缺口,补贴项目有待进一步细化,例如人员成本中有大量劳务合同工,纳入财政补贴范围内是否合理,在现行运营补贴机制中未能有效体现。二是以绩效评价得分直接作为评价系数不够科学、合理,绩效评价是对项目决策、过程、产出、效益四个维度进行综合评价,评价涉及参与项目的主管部门、自行车公司等多个主体,并非完全对自行车公司运营及服务质量的单一评价,将评价分数作为评价系数,不利于调动企业积极性。该问题在2020年绩效评价中已被指出,但尚未有进一步的优化措施。
一是加强各方资源对接,助力项目健康发展。建议自行车公司、公交集团与市相关部门协商,结合目前市场上青桔、美团、哈啰等共享单车、助力车的投放数量、布局以及市民对慢行交通的需求等因素,明确公共自行车未来发展方向、发展路径,共同研究后续资金、建设、运行维护等各项问题。二是有序推进项目市场化运作。目前市场上慢行交通服务机制与格局趋于稳定,公共自行车项目从公益性项目转向市场化项目的时机相对成熟。建议政府部门和项目单位结合实际情况逐步支持并推动自行车项目市场化运作,研究市场化共享单车投放策略及机制,提高财政资金的使用效率,适当优化后续资源投入力度。
一是加快信息化系统优化升级。联合微信、支付宝等平台,适当调整押金收取和退还机制,提升公共自行车吸引力,扩大市民受惠面,增强客户粘性。同时,提升后台系统的数智化、自动化水平,提高审核效率,探索免押金事项的可行性。二是探索“有桩+无桩”的全新公共自行车管理运营模式。杭州金通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作为项目单位长期合作的供应商,已经为南昌、嘉兴等多地提供了公共自行车无桩化升级服务,建议昆明公共自行车推进无桩电子围栏系统的研究与搭建,推进无桩测试站点的建设,实现公共自行车“有桩”+“无桩”的互补,彻底解决“有桩”公共自行车站点早晚高峰易出现的“还车难”问题。三是继续提升公共自行车服务质量。相较于其他共享单而言,公共自行车主要优势在于自行车质量好、骑行体验感好以及配备保险保障等,应当充分扬长避短,在保持相关服务质量的基础上重点关注市民投诉比例较高的站点故障、卡片以及APP故障等内容,增强自身服务的主动性、积极性,提高市民的满意度,提升市场占有率。
一是建立自行车行业成本标准。对标市场上其他自行车公司,深入研究公共自行车企业重点指标成本区间,合理界定公共自行车运营企业正常经营成本范围,引入成本规制,强化企业成本控制意识。二是提升自行车公司运营管理精细化水平。参考“杭州模式”,通过数字技术赋能,数据自动监测和预警,合理调整站点布局和调度,提升站点、车辆的维护效率,降低人力输出成本。三是增强企业自身“造血”能力。企业在2022年已经通过实施自行车收费来增加收入,建议后续合理设计骑行卡优惠,推出月卡、季度卡、年卡等优惠方式,吸引更多市民,提升自身效益。另外,已经投入运行的共享助力车有效地弥补了有桩自行车的限制,无需办卡和付押金,可以随取随用,且与市场上其他共享助力车价格相差不大,建议未来在分析哈罗、青桔、美团三大共享助力车运营商覆盖面基础上,对市场化资源投入不足的地区,根据实际需求,进行错位投入。
一是规范预算编制管理,落实相关单位主体责任。根据部门职责和预算管理要求,市城管局应主动承担预算编制工作,将本项目纳入部门预算,编制项目绩效目标,指导和监督项目绩效完成情况,强化绩效目标导向。同时,加强与项目单位资源对接,为项目后续单位市场化发展提供指导和政策支持,结合实际情况,与项目单位共同制定项目的年度目标和实施计划;二是完善财政补贴机制。合理界定综合运营补贴资金补贴范围和标准,细化补贴内容和事项。完善服务质量挂钩补贴的激励机制,设置企业服务质量、成效、利润等激励性指标,参考PPP项目运营补贴模式,结合项目推行周期、年度运营成本、合理利润等指标,综合确定运营补贴额度。
总的来说,就社会效益而言,昆明公共自行车项目在运营期间为市民出行带来较大的便利,有效的解决了出行“最后一公里”的问题,但考虑到经济效益,项目亏损较大,要继续下去必须优化运营模式,强化成本控制,合理调整补贴机制。此项目开展本次绩效评价后,建议市财政会同相关部门尽快对此项目进行协商,若从社会效益出发,项目仍存在一定的意义,建议尽快为项目发展重新制定相关发展方案和改革举措,保障项目健康运行;若从经济效益出发,项目前景不足,建议尽快进行结项及补贴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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